冷空气就像老家劁猪的刀一样剜掉了我们的家伙事儿,锐气和对生活的信心。每天就是机械的接单,跑单,接单,跑单。
等单间隙偶尔从手机中刷到一些时政要闻,社会新闻,本地生活——那种感到被愚弄,被轻视,被代表,被戏耍的愤懑无力在寒冬中是那么的不值一提,每天都是一样的乏善可陈和麻木不仁,只有偶尔的人与人之间的真实的连接能让人清醒或者刺痛一下——万象城的门岗对骑手最友好,他们从来不会硬拦我们,只是友好的给我们指引取餐路线,但是一墙之隔的长江中心就是另外一番景象,听说那里的住户都是武汉的成功人士,那里的保安也和成功人士一样颐指气使,送完餐出来在小区门口骑在车上点根烟也会被驱赶——在这样一个冷漠的社会里,总有一些人给我们带来温暖——但是我先不说她们(后面还是会说的)——我一定要先说给我引路的这位“亦师亦友”的前辈“轩哥”。
疫情前我就认识轩哥了,他是我跑外卖之前最后一家公司的销售,他的业绩平平,好在不讨人嫌,为人也有些仗义,所以到了封城半年后才被优化,他是我目前认识的武汉人里,最直爽,最真诚,最洒脱,最接近“至人”的武汉人了,写这篇文章前,我问轩哥能否撰文一篇来写他是怎么带我走上瓢虫之路,并且附上一张低清版的轩哥背影玉照,轩哥对我说:“随你,你开心就写,想搞就搞。”
轩哥是那种少有的毫不做作的武汉人,为人真诚,这份真诚不但对人也对己,坦白来说我就做不到这一点,我对于男女事总是感到难以启齿,对寻花问柳更是有点讳莫如深,轩哥就完全不是这样,哪怕对婷姐这样的良家,轩哥也很粗暴,丝毫不怜香惜玉嘴下毫不留情“八十,劳资看她像个八十,还不是你妈个卖逼的,你妈老子想么昂搞就么昂搞,劳资把她腿子扛起来搞,你也是个逼苕,你尼玛听她在那里鬼款,么逼离婚带伢,都是扯你妈椰子。”